一条水绵(停更中)

可以叫我小芥或者芥生
这里是一只沙雕欢迎打扰
立志做一名北极圈火炬传递手(不)




入的基本都是北极圈...
目前是诡秘的伊塞,爷孙组也很喜欢。

我是真想不到我这会儿掉的是个这么冷的坑...

最近要长弧了,不一定回来。

(伊塞)战争时期的工匠精神1

第一部分:贝克兰德(1~5)

时间线在塞西玛晋升半神后到塞西玛战场失去意识为止。

没有深入了解过战争,不合逻辑的地方轻喷

本来只是想写写战时的塞西玛体验生活和伊康瑟的,结果越嗑越香

已交往设定

我猜执事应该是通识者,序列六还是五就不知道了,能随时用小镜子的应该是序列五吧。

大概率ooc,我尽量不(?)

没有脖子以下的情节,偶尔有脖子以上的

更新很随缘,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

OK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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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凛冬郡,宁静教堂。


克雷斯泰·塞西玛缓缓走在地底昏暗的回廊。黑夜教会的非凡者大部分都有黑暗视野,对于他们来说黑暗中的视野比开灯更加清晰,所以他们一向不热衷于用瓦亮瓦亮的汽灯装点他们的教堂。


他墨绿色的双眸似有虚幻的黑色气泡冒出。然而他的半张脸都埋在高高竖起的衣领里,看不清表情。


他双掌覆着一层鲜红的手套,左手提着一个小提琴大小的银白色箱子。


他缓步上楼,回到地面。一道衣着简朴的身影快速从虚空中勾勒,显出一张宁静安详的脸庞。


“阿里安娜女士。”塞西玛抬手在胸前点了四下。


这位“隐秘之仆”回以同样的礼节,然后开口道:“祝贺你终于晋升。”


塞西玛道了声谢,然后沉静地看着她。


“你有四天时间。回去看看他,对稳定你的状态有帮助。”阿里安娜说这话时,脸色未有丝毫的改变。


塞西玛嘴唇翕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个有生力量都很宝贵。你这次回去,圣物先放在圣堂保管。”阿里安娜说完,很快就隐去了身影。


2


克雷斯泰·塞西玛穿着黑色风衣与白色衬衫,领口像往常一样高高竖起,挡住了他的下巴。


他没有戴红手套,而是戴了一双普通的黑色手套,脚上仍蹬着那双有些旧的棕色皮靴。


他走下火车,左手提着一个棕色皮箱,缓缓吐了口气。


随后,他便顺着人流往站外走去。

战时的贝克兰德的状况他早有耳闻。可是若非亲眼所见,他还是难以相信这片萧索的城市就是先前的万都之都。一小堆一小堆的碎石散落在路边,走几步便能看到半毁的房屋。


他没有去圣塞缪尔教堂的意思,也并未直接去往目的地,而是故意改变路线行走在贝克兰德的街巷之中,似乎只是一个古怪的观光客。


他一路向东,路上看见不少失去了家园的人,或是本就没有家的人,或坐在碎石堆上,茫然地看着远方;或蜷缩在他们房子的碎块旁,仿佛自己还躺在家中的床。


几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或坐或躺,面前一个不知用什么东西编成的碗,里面什么也没有。


塞西玛犹豫了一下,想要给他们几苏勒——战争把物价抬得很高——但他不确定是否应该直接给他们钱,还是先将钱换成面包——他不确定在这种时候,钱能有多大用处。最终他还是迈开步子,四处寻找出售粮食的地方。他觉得那几个流浪汉也许根本没有力气四处寻找相应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能救得了这些人一时,但无法保证他们能活到最后。


他只能救一个算一个。


他半是宽慰地想着,序列4给他带来的神性并不强烈,他还是保存着原来应有的同情心。


在兰尔乌斯一案时,他终于能够向皇室施压,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变革,让底层的人的生活能够稍微改善一点。


可是还远远不够。


作为一名四处奔波喜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高级执事,他对于底层民众的生活状况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而作为出了名的体恤下属的黑夜女神教会的高层,自然不会对这些无动于衷。


他快步行于贝克兰德的大街小巷之间。这座万都之都昔日的繁华已被蒙上一层阴影。街头喧闹的流动摊贩已几乎不见踪影,路上的行人脸上既不见欢声笑语,也不见痛苦。他们麻木不仁地走着,眼中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现在他还有心情关注这些人的命运,但也许自己的未来比他们还要不堪。但是,哪能这么比较...


战争带来的苦痛,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而贝克兰德,甚至可以说是这其中损失最小的地方。


自己仅仅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用光了几乎身上所有的钱,塞西玛一手抱着一大袋面包,一手提着箱子,看上去很是怪异。


他一路往回走,一路分发着手里的面包。那些人大多是没能从救济院中得到面包的人,正懊恼着缩紧自己的皮带。有些人连皮带也没有。


看见面包,他们的眼睛顿时发亮,口中不断念叨着感谢的话语,就差跪在塞西玛面前。


塞西玛快步走开了。


途中,他经过一间救济院,黑压压的人群如同蚂蚁一样,从救济院的门口一直延伸到路的远方。几个警察无精打采地维持着秩序,偶尔揪出几个插队的家伙扔到队伍的最后。


一片萧条中,救济院门口是唯一有人群聚集的地方。


塞西玛将薄薄的嘴唇埋入衣领,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回到那几个流浪汉的地方时已是黄昏。橘色的阳光给这城市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荒凉。可是明明人也没有少多少。


他走到一个坐在瓦砾上的流浪汉旁边放下两块面包。


那流浪汉空洞的眼神顿时一亮,向塞西玛道了声谢后,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一边对身边躺着的同伴说道:“比利,快起来,有吃的了!”


他拍了拍叫做比利的流浪汉,但对方却毫无反应。


墨绿双眸更加幽深的塞西玛脸色一沉。


那流浪汉像是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滚落下来两颗浑浊的泪水。


开启了灵视的塞西玛已经知道了。


这个流浪汉再也不会睁开他的眼睛了。


3


安顿好叫做比利的流浪汉的灵,塞西玛略显无力地靠在一颗树旁,闭了闭眼睛。


刚刚晋升灵性还不稳的他,在目睹这样一种场面后,竟然出现了微微失控的症状。


他不是没遇见过死亡,但他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然而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一个在几个小时前还活着的人什么都没做就静静死去的过程。


他们死得太轻巧,随意得就像一颗灰尘。


塞西玛站得太近了。


他知道这样的死亡,在和平时期的东区,隔三差五就要有一起。可他只是从卷宗中得知,仅仅是引起了他的同情与惋惜。


他那时只是一个旁观者。


可现在,他就置身在这样一场悲剧之中,是这场无人注意的剧场中的一个角色。


他艰难地吐了口气,收敛了一下灵性,在那流浪汉的墓前于胸口点了四下。


墓很简单,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坡。上面有一小块木板,上面刻着“这里躺着比利”。


他不知道他信仰谁,因此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祷。


安葬完比利,塞西玛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搭上了一辆公共马车。


黑夜正逐渐侵蚀着黄昏,带来点点的星光。


远处一幢半塌的楼上,只有几只乌鸦偶尔扇动翅膀。


楼房间逐渐有了蜡烛的昏黄,像是燃烧的麦芽糖,稀稀疏疏地映衬着天上的繁星。


皇后区,白亮的汽灯一片接一片地被点亮,宛如银河般璀璨。


4

伊康瑟·伯纳德正带领着几个“机械之心”的队员在机械救济院分发面包。


伊康瑟看了眼地上的木箱,又看了眼焦急等待的人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高嗓音道:“非常抱歉,今天的面包已经分派完了!”


果不其然,人群一片哀怨,其中夹杂愤怒,失望和不甘。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是你们私吞了吧!”人群中有人不满道。


伊康瑟苦笑着摇摇头:“今天的份额的确是没有了。”


“不可能,你们自己也有份吧?你们不是神职人员吗?不是应该最先考虑信徒的需求吗?”人群中的不满声更大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手雷,被无声地扔进人群中,砰地一下在人们心中炸开。


伊康瑟顿时失去了血色。这样的情形偶尔会有,但他却不能对这种行为说什么。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说的的确没错。


况且他们也的确有愧于他们。因蒂斯的加入让鲁恩的形势更加严峻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如果这里产生暴动,他没有把握能没有伤亡。


这不比以前。他们现在是为了活着而反抗。


“这是强词夺理!”戴着厚厚眼镜的卡尔森气愤地说。


伊康瑟苦笑道:“他说得也没错。卡尔森,我在这里维持秩序,你去把我那一份拿来。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起码也能告诉他们我们确实是没有食物了。”


卡尔森听罢,半是气愤半是惊讶地看着伊康瑟:“可是执事,你已经连续三天都这么做了!”


“这没什么。我三天不吃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他们就不一定了。”


他这是在说,他一个序列五还是可以撑很久的,然而这些民众都是普通人,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了。


“快去,这里的秩序快要维持不住了。”伊康瑟见卡尔森仍有迟疑,催促道。


卡尔森咬了咬牙,转身进屋。不到一分钟,他抱着两条面包出来了。


看见伊康瑟惊讶的目光,卡尔森坚定地说道:“执事,我陪您一起!”


再经过伊康瑟的全力安抚后,不满的人群才终于携着失望与绝望散去。


呼。伊康瑟走进盥洗室,用水随意冲了冲脸,理了理头发,没去管唱歌的肚子,带着“机械之心”的队员们返回圣希尔兰大教堂。


他一开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留着金棕色的短发,一双墨绿的眼睛如同半夜无风的湖泊。


他衬衫与风衣的领口高高竖起,遮住了嘴唇和下巴。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去并不像在祈祷。


克雷斯泰·塞西玛平静地看着愣在原地的伊康瑟等人,嘴角微翘道:“海顿大主教说我可以在这里等。”


5

塞西玛静静地看着伊康瑟吃着那条他带来的面包。


他已通过灵视看出伊康瑟有几日没有进食了。


伊康瑟被盯得心里发毛,掰下一半递给塞西玛。


“我不饿。”塞西玛简短地说。


伊康瑟只好尴尬地将面包收回去。


同时,饭堂的气氛异常凝重。虽然各个小队的队员都已经四散开来吃晚饭,然而他们连发出咀嚼的声音都极为小心翼翼。


他们都怀疑执事与这位黑夜女神教会的高级执事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人敢想,没人敢问。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有什么事情待会聊吧。”伊康瑟说。然而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怎么就直接跑来教堂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待会回我家说吧。


“可以。你也挺辛苦的,这么晚还在外面奔波。”塞西玛平静地回答道。他这句话实际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直接找到你,就来大教堂问问。


伊康瑟叹了口气,三口两口咽下了最后一块面包。他擦擦手,起身离开,塞西玛提着箱子,默默地跟在后面。


回伊康瑟家的路上,伊康瑟有很多想问的,但是张开了嘴却不知怎么问出口,只好又重新闭上。


他有很多猜测,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伊康瑟在门口摸着钥匙,塞西玛站在他身后低沉开口道:“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访的。”


伊康瑟点点头。这在他看见对方没戴红手套也没带着圣物还跟个普通人似的坐在教堂内时就已经猜到了。


随后塞西玛又开口道:“我还有三天时间休整,之后会马上被派往前线。”


伊康瑟拿着钥匙插入锁孔内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正常地旋开了锁,状似随口问道:“你已经序列4了?”


塞西玛用沉默肯定了他。


他拉开大门,先让塞西玛进屋。伊康瑟的居所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看上去只是个单纯用来睡觉的地方。


门在他身后关上,有轻微的咔哒的落锁声。


说时迟那时快,塞西玛随即感到自己的后背贴在了床板上,双唇被覆上了一层同样柔软湿润的东西。


塞西玛略微有些惊讶,但他没有推开身上的伊康瑟,而是垂下眼帘任由对方继续。


刚开始只是单纯地贴着,很快塞西玛就感到对方有继续深入的意图。他微微张开嘴,慢慢地回吻着对方。


伊康瑟最初还似有克制,让塞西玛能够很好地配合自己。但很快他就感到自己的克制决了堤,愈发急不可耐地吻着,渐渐地完全占据主导地位,双手扳着塞西玛的头不让对方把脸移开。随意又娴熟的技法令塞西玛无所适从,一时间竟然有了些微微缺氧的感觉。


就连无意识反抗般的呻吟,也被揉碎在这个连绵的吻中,显得断断续续,仿佛坏掉的电报机。


没有任何征兆,塞西玛感到唇上的那股压迫消失了。他微微睁开眼睛,面色微红地小口喘气。他很疑惑,而正当他抬眼看向伊康瑟时却愣住了。


伊康瑟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眼眶发红地看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呢...”


伊康瑟哽咽着,泪水一滴滴从他线条刚硬的脸庞滑落。


塞西玛无法做出回答。而他也相信伊康瑟并不需要回答。伊康瑟不会不明白,在战争中,他这样层次的人必须要挺身而出。就像当他知道伊康瑟几天未进食时他保持沉默一样。他无法对伊康瑟的做法提出任何评价。于情他应该责怪伊康瑟不关心自己,可于理他反而应该鼓励他这么做。因为伊康瑟有这个能力,就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就像他自己一样。


伊康瑟俯下身将脸埋在塞西玛颈窝抽泣。他杂乱坚硬的褐发扎得塞西玛有些痒。塞西玛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颤抖着的执事。


时代的洪流中,他们也不过是被潮水硬推着往前的两个人而已。



tbc

吃这对的人真的太少了(哭)

第一次磕拉郎磕得那么香

塞西玛对女神教会真的很忠诚,在原文那一段里我怀疑他把守夜人的夜理解成黑夜女神。而且看伤口应该是1v2。其中一个还是序列三。太难了塞西玛阁下每次都是跨等级打架。

没写非凡特性析出就说明没死(神志不清)

执事老实巴交的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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